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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血液随即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看得我大腿上肌肉一缩。在须臾的愣神之后,人群中跳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架着他在周围“赶紧去医院”“赶紧去医院”的人工提示声中快速离去了。
围观的人一边议论着一边朝巷子两头散去。我拦下邹喻,细问了才知道,原来罪魁祸首是一把老虎钳。
邹喻,我小学时的同学,上学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因其父亲邹大海是患有小儿麻痹症的残疾人,母亲喻娟天生痴傻,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在家里务农了。
想想,还真是天意弄人,有的人不想读书却被逼着天天上学;有的人渴望上学,却被逼得无书可读。
车窗外的太阳犹如刚从炉膛里取出的球状火碳一般随着行车路面的起伏轻微上下跳动着在路旁只剩空枝的水杉树间快速向后飞去。
那金色的光芒照在我侧向车窗满是对这一刻不舍而忧伤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在电影镜头里总是布景回忆的日落黄怂恿了回忆,还是回忆借题发挥于日落黄。
反正每次返校的时候我都去心彳亍,放任着自己一拖再拖,被家人反复催促后,才脚步轻快内心却依依不舍地朝国道边的车站走去。
即便站在萧瑟的寒风中也依然期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最后一班小巴车能够再迟一会儿来。后来多了位低一年的校友柏一诺一同等车,听她有的没的东拉西扯着,那种期望就淡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