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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字用的是后唐官话，三人入耳皆若闷雷。陈浮生没有回答，只是漠然点头。而那撑船人饶是不放心，也跟了一句，“凭什么？”<r/>
陈浮生抖了都衣衫上沾染的忘川水，那些水滴并未落在竹筏上，而是有生命一般朝着两旁慌忙逃窜。陈浮生做完这一切，双手拢袖作揖，躬身行礼后挺直了腰杆，朗声喝道：“天地正道，朗朗乾坤。吾乃落日峰家主陈浮生，今日在此允诺于你，他日得以出此处，必然汝心！”<r/>
那佝偻着背脊的撑船人身躯弯的更加低了，像是再对陈浮生行礼，又像是一直深埋在心中的夙愿终有得偿所愿的一天，有些难以自持。陈浮生没有理会撑船人的举动，而是趴下将童恨竹和顾醒拖了上来。<r/>
当童恨竹爬上竹筏后，那撑船人身躯再次一阵，原本空洞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神采。而当顾醒爬上竹筏时，他握住竹篙的双手竟是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嘴唇微颤，像是两块顽石在互相顶牛，发出刺耳的声响。<r/>
最终，他并没有言语，又恢复如常，只是继续撑着竹篙，向着彼岸划去。顾醒和童恨竹心中已满是疑惑，但他们却没有问出口。顾醒知道，陈浮生若是要讲，他即使不问，也会讲。若是陈浮生不愿道出，纵然将刀架在他脖颈之上，也难以让他开口。<r/>
这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不过顷刻间就到。顾醒和童恨竹率先跃下，陈浮生却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走到那撑船人身边，附耳倾听，脸上的神情也从凝重变成了释然。<r/>
当他抬头诧异望去，却觉竹筏一抖，陈浮生只得后退跌回岸上。而那撑船人却是抬手往上几把抓去，又慢慢将竹篙放入水中，向着前方滑去。他还有使命要完成，迎来送往，这便是他终其一生的使命。<r/>
顾醒抬手揉了揉眼睛，直到那撑船人消失在忘川尽头时，他随口问道：“摆渡人？”<r/>
陈浮生闻言淡淡一笑，“又是从哪本神鬼志异中瞧来的啊？”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在心中皆有了答案。<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