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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恭地笑,是奶奶对付贫瘠生活的唯一武器。
泥鳅二爷的家到了,房子有些旧,也不甚宽敞。这是奶奶第一次踏进刁婆婆的家门,这段路好长好长,奶奶走了50年。
刁婆婆坐在堂屋的竹椅上,奶奶走上前,把竹篓的鸭蛋放在她的脚边,轻声说:“红军他二婶,我把任苇送过来了。”奶奶谦恭地弯下平日里一直挺直的腰,她面对的老妪,好像不是她的妯娌,倒像是她的长辈。
奶奶干净,整洁,头发一丝不乱,每根花白的头发都看得清自己的来龙去脉,刁婆婆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奶奶的模样,她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给面前这位女人的,她也终于明白当年任红军没有眼瞎。
刁兰花当年和谢雨结下不解之仇,并不是谢雨嫁给了任红军这么简单,是刁兰花讨厌那些出身名门的女人,讨厌那些读过书的女人,讨厌那些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女人。自己烧火做饭,插秧割谷,打鱼摸虾,样样精通,为什么任红军最后对她不屑一顾?
好了好了,这些年她谢雨也吃够了苦头,以前的恩冤一笔勾销吧。刁婆婆扶着竹椅的把手站起来,对谢雨说:“你回去,任苇留下。”
奶奶微微鞠了一躬,把诚意留下。
刁婆婆起身去厨房舀水,吆喝着泥鳅在灶膛里续柴,在这个家里,泥鳅只有听话的份,一大锅水,刁婆婆要把它烧热。
任苇机械地坐在竹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