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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我躲在父亲书房的古董钟里。暗门开启时飘进来福尔马林的气味,父亲与白砚的对话让血液凝固：
SP-012又出现了记忆复苏,是否需要启动第三阶段清除
不必。白砚的怀表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当十二道裂痕补全,她的意识就会永远困在时间裂隙里。
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我从钟摆缝隙间对上了白砚的眼睛。他露出狩猎者般的微笑,怀表面赫然已有三道裂痕。
更衣室的镜面墙上爬满冰花,我盯着镜中那个左臂完全透明的自己。这是第九次重生,腕间沙漏已经吞噬到手肘,皮肤下流转的星尘像是被困在琥珀里的银河。
你又在偷看我了。镜中人突然勾起唇角,这个笑容比我惯用的弧度尖锐三分。她隔着镜面抚摸我颈侧的淤青,那是上次在停尸间躲避白砚时撞到的。
我踉跄后退撞上金属储物柜,消毒柜玻璃映出十七个不同角度的她。有的穿着我烧毁的校服裙,有的浑身缠满绷带,最右侧那个甚至保持着六岁时的模样——这个本该被清除的认知让我头痛欲裂。
我们玩个游戏吧。十七个镜像同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相互摩擦,如果你能找出哪面镜子藏着真正的记忆,我就告诉你白砚的怀表弱点。
更衣室灯光突然开始频闪,镜面浮现出血手印。当灯光再次亮起时,所有镜中人都变成了白砚的模样。他们佩戴着不同年代的怀表,有青铜怀表从维多利亚时代滴落暗红血珠,也有赛博朋克风格的机械表流淌着荧光蓝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