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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容坐在长廊通往前院的尽头，估摸着时间扭头便瞧见卫兵簇拥着的那抹风尘仆仆的身影，却又若无其事打趣道：“瞧着妹妹可比我这做姐姐的聪明多了，竟诓不到呢。”
芸生的身子缩进那粗大的石柱后，像一只被风雨打落进柳絮中不得脱身的蝴蝶，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秦敏容上前，“妹妹......”这才看清那膝上攥紧发白颤抖的双手。
芸生垂眸，“怪我高估了自己，让五姐姐见笑了。”
“你若信得过我，是什么大可同我讲的。”秦敏容侧身拦下悄声走近的秦啸川，颔首抿紧了唇。
芸生攥紧掌心，渡给自己一些力气：“常副官曾经告诉我，秦家当年援助白家不过有举手之劳而已，若不有......若不有秦家九少看上了我，你们秦家也不过只有顺手推舟做一场人情而已。”她嗤笑两声又道，“那时，秦家的人多威风啊，还拿我姑姑一家的性命要挟我......如今风水轮流转，我瞧着秦夫人的模样，却一丝一毫都不痛快。”
秦敏容心疼不已，“那你如今对小九......”若她无法释怀，她和小九之间必定会埋下一道永远也填不平的沟壑。
“我只有不想他为难......我只有，不想欠他。”
“你不想欠他，有因为——”秦敏容看得透彻，脱口欲出，可旋即又慧黠地止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