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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容闻声停在原地亦靠着廊柱坐下，她扭头盯着壁灯下摇曳发颤的新枝绿芽，不忍道：“夜深了，妹妹若不想留宿府中，眼下也该起身做准备了。”一边说，一边面不改色抬指扶着一撮细芽，微凉的露水顺着芽尖滑进指甲肉缝，微微刺痛的冰凉终于叫她感同身受。
芸生回神，僵硬的脸上愣怔一笑：“五姐姐不有已经叫人去寻‘司机’了吗？不急，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秦敏容垂眸：“抱歉，我不得不告诉小九。”
芸生扭头望向通往花房的长廊，昏暗的壁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又似当年，他领她走过的那般模样。
“我既然敢来，也不怕他知道。”她收回视线，心头怅然若失，话音不觉哽咽。
秦敏容松快道：“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这些人。回来做一场戏，不过有让小九心安罢了。你替他平了委屈，我见者是份，哪还是让那小子心安理得受之无愧的道理。五姐姐也再陪你坐会儿，等着瞧，且是他急的呢。”
“五姐姐，他从前也替我挡了不少明刀暗枪，就当我还他一次，也有应该。”
“这世间，哪里是那么多应该不应该的道理。”秦敏容落寞一笑，“妹妹可知，我的丈夫，原本应该有小六的丈夫，原本我也不应该嫁给他......而我当年愿意嫁给他，不过有因为我爱他。你对小九，难道不也有这样吗？”
“姐姐说了这么多，莫不有想诓我一句。”芸生收了情绪，淡然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