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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梆子声还在巷尾回荡，沈清越已经站在贡院废墟的焦土上。她将浸过药汁的竹片贴着肌肤缠紧，青烟从束胸布的缝隙里渗出，在寒风中凝成"冤"字。
"姑娘这竹甲造得妙。"裴云昭的暖炉搁在残碑上，松香混着尸臭钻入鼻腔，"刑部的验身嬷嬷最爱细腰，不妨多缠三寸。"
沈清越的金蚕丝陡然绷直，丝线另一端缠着青铜匣的锁孔："大人若想看更妙的..."她突然撕开官袍下摆，月事血溅在焦土上，"不妨看看这个。"
血珠渗入地缝的刹那，废墟突然震颤。十八具铁笼破土而出，每个笼中都蜷着具女尸，右手紧攥带齿痕的银镯——正是人囊工坊的残骸。蓝凤凰的活蛇窜上铁笼，蛇牙刺入锈锁："阿姊们，该醒了。"
腐尸的眼皮突然颤动，沈清越的银针挑开尸身口腔，舌下银珠滚落成卦象——正是当年殿试的考题排列。玉簟秋的金链卷起银珠，红宝石映出裴府印记："好妹妹，这份大礼可抵得过..."
"抵得过三万两买命钱。"苏明雪踹开残垣，药篓里的解毒蛛群扑向尸骸，"周扒皮带着锦衣卫往这来了。"
辰时三刻，沈清越立在验身房前。嬷嬷的铜尺贴着她腰线滑动，竹甲遇热发出细微爆响。窗外忽有雀鸣，她腕间的金蚕丝陡然震颤——蓝凤凰的活蛇正盘在梁上，蛇信舔舐着验身名册。
"脱靴。"
老嬷嬷的指甲抠向她皂靴，沈清越的银针悄然抵住其虎口："学生自幼患足疾，见不得风。"她袖中滑落个荷包，里面装着苏明雪特制的腐肌散，"这是家传秘药..."
嬷嬷突然惨叫。她抓过荷包的手掌泛起紫斑，玉簟秋的笑声自梁上传来："妈妈可得小心，这是苗疆情蛊磨的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