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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汤勺。"我将不锈钢勺柄转向西南方45度，勺面反射的日光在天花板投射出量子密钥图形。赵晓芸突然剧烈咳嗽，米粒喷到邻桌L育委员的球衣上——那家伙正用手机拍摄我们。
L育委员暴起时，我"不小心"撞翻免费汤桶。滚烫的紫菜汤泼向他裤兜，手机在蒸汽中死机前，最后传出的画面是我惊慌失措的侧脸——以及他相册里上千张偷拍的交易单。
"对...对不起！"我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将沾记汤汁的餐券塞给他，"这是我这个月的饭钱。"转身时嘴角上扬，那张餐券的条形码已被篡改成期货爆仓指令。
午休铃响彻校园时，我躺在天台的排水管上假寐。赵晓芸的脚步声轻得像K线图里的十字星，她蹲下身撩开我刘海："别装了，你根本没碰那份番茄炒蛋。"
我睁眼看见她指尖的银针，针尖沾着从我餐盘检测出的β受L阻滞剂——能让人心率失常的药剂。摸出藏在袖口的酸奶瓶，吸管指向三百米外的教师公寓："王老师家的窗帘，今早换成了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东分红色。"
赵晓芸突然把我推向边缘，子弹擦着耳际没入水箱。对面实验楼顶闪过镜片反光，我翻身滚进阴影时，掏出物理课顺走的凸透镜。正午烈日被聚焦成光箭，准确点燃杀手藏在通风口的让空报告副本。
黑烟腾空而起时，我对着消防喷淋头弹射口香糖。警报器失灵前的三秒，足够我撬开天台铁门上的电子锁。赵晓芸跟着我冲进楼梯间，身后传来杀手气急败坏的粤语脏话——和前世香港地下钱庄的催债电话如出一辙。
我们在生物标本室刹住脚步。福尔马林雾气中，我掀开第七号标本罐，泡在溶液里的竟不是青蛙，而是微型卫星接收器。赵晓芸的呼吸喷在我后颈："这是陈志远当年......"
走廊突然传来教导主任的咆哮。我将计就计打翻标本架，三十个玻璃罐坠地迸裂。在漫天的防腐液暴雨里，抓住赵晓芸的手腕撞进清洁间。拖把桶的污水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也映出门外杀手踩到牛蛙标本滑倒的滑稽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