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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营业部的石英钟指向九点十五分,我踮脚趴在冰凉的理石柜台上。蓝丝带柜员扫过父亲皱巴巴的身份证,突然笑出声:"林建国是你爸?他上周才说要销户。"
汗水浸透校服后背。前世父亲确实在五月清仓,错过了后来暴涨的汽车股。我把存折往里推了推:"全仓长安汽车,集合竞价挂4.25元。"
散户大厅突然安静。二十手买单在这个人均持仓三手的县城营业部,像颗砸进池塘的陨石。红马甲们捧着泡面围过来,有个秃顶大叔的搪瓷缸滴着面汤:"小娃儿偷家里钱炒股?"
液晶屏开始跳动数字时,我摸向裤袋里的诺基亚。本该在5月15日启动的长安汽车,此刻分时图突然剧烈震荡。买一价位涌出三百手抛单,将开盘价死死压在4.18元。
"政策市永远比你快一步。"低沉的烟嗓在头顶炸响。灰西装男人胸口的金铭牌晃着眼:陈志远。这个未来执掌百亿私募的"冷面阎罗",此刻正用我的交易单当扇子:"知道今天《证券时报》头版头条吗?"
血液瞬间凝固。记忆中汽车产业政策应该在下周出台,但男人抖开的报纸上,加粗标题刺进瞳孔:《证监会严查市场操纵
五部委联合发文降温过热板块》
长安汽车突然放量跳水,分时线像断翅的鹰隼直坠3.98元。母亲攥着存折的手开始发抖,那上面有她准备让白内障手术的钱。
"现在割肉亏六千八。"陈志远的热气喷在耳畔,"小朋友要不要叔叔教你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