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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笔灰在阳光里纷扬,物理老师王建国用三角尺敲打黑板:"这道浮力题去年模考出现过,都给我记好了!"铁尺撞击水泥板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我猛地从课桌上弹起来,右手下意识去摸西装内袋里的万宝龙钢笔。
指尖触到皱巴巴的演算纸时,喉咙突然发紧。课桌右上角刻着的"早"字还在,那是去年模仿鲁迅先生刻的,边缘还沾着蓝墨水。前排赵晓芸的马尾辫随着书写轻轻晃动,发梢扫过她校服背后用圆珠笔画的机器猫。
这不是阿尔卑斯山的雪场。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我死死掐住大腿。真实的痛感中,记忆如雪崩般倾泻——三十三岁的投行副总,本该在瑞士与客户敲定纳斯达克让空方案,却被暴风雪永远埋葬在2003年的春天。
"林深!"粉笔头破空而来,精准击中眉心。哄笑声里,我怔怔望着物理老师花白的鬓角。这位总爱把"学好数理化"挂在嘴边的老人,明明该在三年后胃癌去世。
教室后墙的挂历被电风扇吹得哗哗作响,鲜红的"5月12日"刺痛瞳孔。这个日期像把钥匙,突然打开记忆的保险柜——三天后长安汽车将启动主升浪,拉开"五朵金花"行情的序幕。
下课铃炸响的瞬间,我撞翻了铁皮铅笔盒。赵晓芸转身帮我捡橡皮,少女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你脸色好差,中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