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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培养皿！记忆里的自己冲过去拽他手腕,此刻却抓到了沈恪的军装袖扣。现实与幻境在视网膜上双重曝光,她踉跄着撞上多宝阁,清代雨燕图瓷瓶的裂纹正对着程砚秋耳后疤痕的位置。
沈恪掐灭檀香的动作带着罕见的焦躁：军用镇定剂会激活芯片的记忆回放功能,你最好别乱动。他袖口露出的老式温度计显示38.2度,与三年前实验室爆炸当天的气温分毫不差。
记忆突然跳转到暴雨夜。程砚秋的手指按在她后颈,雨燕纹身随肌肉起伏颤动：植入芯片是为了保护你。但培养皿里的神经元组织正在疯狂增殖,玻璃壁映出他虹膜里转瞬即逝的银灰色——与此刻沈恪的瞳色完全相同。
你们是兄弟林予安突然发问,同时将偷藏的瓷片抵住沈恪咽喉。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他耳后皮肤下埋着的微型芯片,形状像极了折翼的雨燕。
沈恪的冷笑震得瓷片嗡嗡作响：你父亲给我们做脑部植入时,程砚秋选择了记忆消除功能。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陈旧枪伤,疤痕形状与父亲保险柜钥匙完全吻合。
芯片突然释放出高频震颤,林予安栽倒在黄花梨木榻上。幻境里母亲正往她书包里塞枣红色日记本,疗养院的消毒水味突然变成沈恪手中的龙涎香。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中,程砚秋的声音从记忆深处浮起：当年闯进实验室的不是暴徒,是你父亲自己......
暴雨叩击窗棂的节奏突然与脑电波频率共振,林予安在剧痛中看清了真相碎片：沈恪的军靴踩碎父亲遗落的金丝眼镜,程砚秋的雨燕纹身其实是皮下信号接收器,而母亲坠楼时攥着的纸鹤里,塞着沈恪少年时期的军校合影。
你们都是'凤凰计划'的载体......她嘶声说着,用瓷片在掌心刻出记忆中的神经突触图谱。鲜血滴在棋枰上,竟与沈恪虎口伤痕组成完整的生物密钥图案。
沈恪突然捏住她渗血的手腕,这个动作与程砚秋当年阻止她碰触培养皿的姿态完美重叠。他军装内袋掉出的怀表停在三点十七分,表盘背面镌刻着程砚秋的拉丁文签名。
还剩12小时。沈恪将肾上腺素注射器拍在案几上,窗外掠过无人机的幽蓝光点,程砚秋正在赶来灭口的路上,猜猜他第一枪瞄准谁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