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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瞳孔细微收缩,这个表情变化价值连城。林予安趁机按住他要收回的右手,虎口处的新鲜划伤渗出蓝黑色血珠——与注射器液体颜色完全相同。
暴雨砸在青砖瓦当上,电报机突然吐出半截纸带。沈恪迅速扯断纸带,但林予安已经瞥见程字的摩斯密码符号。她反手亮出从药柜顺来的肾上腺素注射器,针尖抵住自己颈动脉。
每毫升药剂能让倒计时回拨两小时。沈恪忽然松手,任纸带飘进炭火盆,不过你肯定发现了,这些药剂同时在加深海马体损伤。
铜壶滴漏发出子时的报时声,林予安感觉后颈芯片开始发烫。她故意碰翻棋枰,纽扣滚落时露出底部编码——正是父亲保险柜密码的最后三位数。
不如我们做笔交易。沈恪用火钳夹起炭盆里的青铜钥匙,表面蚀刻着神经突触的纹路,你解开书房地窖的声纹锁,我给你程砚秋的实时定位。
林予安将肾上腺素注射器滑进袖口,这个动作恰好让沈恪看清她腕间的智能手表。表面闪烁的呼吸灯频率,正与电报机接收信号的节奏完全同步。
当地窖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时,沈恪的军靴正碾碎第三枚纽扣。他对着微型耳麦说了句俄语,阁楼里的老式投影仪自动开启,1998年的实验录像带开始播放父亲调试量子计算机的画面。
林予安却在地窖深处摸到了冰凉的金属板。超声波检测显示夹层里藏着六支完整药剂,生产日期显示是三周前——也就是程砚秋从柏林学术会议失踪的第二天。
暴雨声中突然响起枪栓滑动声,林予安迅速将两支药剂替换成自来水。当她举着假药剂走上地面时,沈恪正在调试父亲留下的密码机,液晶屏上跳动的公式正是她视网膜里闪烁过的血色方程。
药液推入静脉的瞬间,林予安看见程砚秋的白大褂绽开血花。那是2019年春天的实验室,窗外樱花纷飞如雪,他转身时耳后雨燕纹身掠过蓝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