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瓷暗涌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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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出两张侨汇券递过去，他浑浊的眼珠突然发亮："小通志是南边来的？"话没说完，人群突然骚动。穿绿军装的青年踹翻鸡蛋摊，武装带上的铜扣刮花了我们刚摆好的梅瓶。
"都别动！查投机倒把！"
苏晚晴拽着我退进墙缝，后背紧贴的青砖硌得生疼。红袖章们挨个翻查摊位，为首的矮胖子突然举起我们的梅瓶："这哪来的？"釉面在阳光下流转，冰裂纹中的缠枝莲竟似活了过来。
"自已烧着玩的。"我咽了口唾沫。矮胖子眯起眼，拇指无意识摩挲瓶底——那里有苏晚晴用铁针刻的暗记，形似宣德年款的变L。
突然一声脆响，梅瓶在矮胖子脚边炸开。穿碎花裙的姑娘挤进人群，手里举着摔碎的酱油瓶："领导！他们卖假酱油害我婆婆！"趁乱中，苏晚晴拉着我钻进排水沟，碎瓷片在身后飞溅如雨。
我们在馄饨摊后喘气时，那姑娘追了上来。她摘下头巾，露出左颊的朱砂痣："晴姐姐，王麻子说青铜烛台出事了。"我这才认出是暗市里见过的阿珍，她腰间别着的铁皮手电筒，筒身刻着与地窖墙上相通的三角符号。
暮色降临时，我们摸到城西的废弃教堂。彩窗玻璃早被砸碎，月光漏在坍圮的圣像上。王麻子蜷在告解室里，右腿绑着浸血的绷带："狗日的翡翠李，说好只收三成中介费..."
苏晚晴剪开绷带的手突然顿住。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分明是中了土制铁砂弹。她掏出随身带的犀角杯，倒进半瓶槐花蜜："含着，能解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