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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十九次死亡预兆。
自从八年前那场车祸,我的双眼就变成了这样。左眼琥珀色,能看见将死之人的终局；右眼墨色,用来注视真实人间。此刻两种视线正在撕裂我的大脑,青铜爵内侧的铭文突然渗出暗红液体,顺着桌角滴落在地毯上。
啪嗒。
血珠在米色羊毛毯绽开时,周临川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他掌心温度高得骇人,那些即将凝固的青铜液瞬间退回器身：叶小姐的脸色很差。
我触电般抽回手,青铜爵当啷一声撞在镇纸上。右眼终于挣脱幻象束缚,看清他锁骨伤痕渗出的血珠已经染红毛衣领口——和预兆中一模一样的位置。
这东西...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您最近是不是经常梦见祭祀场景比如...穿着玄色祭袍的人,还有青铜鼎里沸腾的液体
沉香木珠擦出清脆响声。周临川慢慢靠回椅背,金色流光在眼底明灭：看来找对人了。他抬手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巴掌大的暗红胎记。那图案像某种古老文字,又似缠绕的锁链,在皮肤下微微搏动。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胎记边缘的纹路,与青铜爵内侧的铭文完全吻合。
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河,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周临川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带着蛊惑的沙哑：自从得到这件青铜器,我每晚都听见战鼓声。有时候在镜子里,会看见自己穿着兽皮甲胄,站在堆满白骨的祭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