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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叹道“伤筋动骨,何其的轻巧一姓一门的身家性命皆尽在此,哪里是人可以随随便便牵涉进去奈何前头有范桃生这一出,京城官员身在其中,看不透用意,贸贸然就要议论立储,全不管当今犹在盛年,实在不是什么应当明智之举。”
章望皱眉道“范桃生这里,实在是平原侯蒋家不像话,把事情做得太过,激起了文臣乃至士林一片义愤。又有范承佺家的几个有意往文武矛盾上引,当今才不得不出面收拾。但也只是一个詹事罢了。詹事是有教领之责不错,但他通政使职又不曾卸,孰主孰次,明眼人一看就出,怎么轻易就入了这个局”
林如海冷笑道“你问他如何入局自然只能是原便存了这样的心,才稍有些风吹草动、仿佛情形,就一个个等不及地跳出来,要争一份从龙拥立的大功劳。”
章望点头,道“想必就是如此。不过,这等样的大功劳从来不好挣。须得料在先机,才好有的放矢。我记得当今虽颇有几位皇子,但年岁都还不大”
林如海道“皇三子去年大婚。明年中,皇四子也当行成人礼了。后面的两个确都。只是,六位皇子都不是中宫所出。论才德,也都不曾显。”到此处,林如海忍不住摇头道“所以按我,今日实在不比当年。当年睿太子和义忠亲王确有可争之处,一占嫡长,一占贤德,总是旗鼓相当。如今却如何什么都还没个定数,朝臣何必如此匆忙就多看上两年,知晓性情禀赋再决断,也不能算迟。”
章望笑道“当今即位至今不立太子,现皇子中已经有三个成年,朝廷上人能憋到这时才话,我反倒觉得稀奇。想必是之前每有议论,立时就被打回去,且还有太上皇在,才能够清静这两三年。”随即指着手边书信,问“按照严法道所,朝臣有不少是推立皇长子的其人如何表兄在京城时可曾见识对答”
林如海道“皇长子今年是二十三岁,当年我在京中时他不过十四、五,他又不上朝,也未曾学理政事,我也就是年节大典上远远见过几面。听资质、学识尚可,但还在寻常之列。再就是并没有听到传他有什么出格的言行举止。众人要拥立,大体应该还是从一个长上来。”
章望点头道“也是通常的礼法了。中宫无子,则以长幼论,立庶长子为太子。算是简捷明白,也无其他可争议的。”话间看林如海脸上似有不豫色,就知道他所想到底不同,心中暗叹一声“父子一脉”,然后道“如海不必这样看我。我只此法最是简便,旁人不出多的话。不比那立贤,有德、无德,孰能、孰不能,吵个天翻地覆,也未必能得出一个彼此都心服口服的。那情形我光想一想都要觉着头痛,更别耐着性子一个人一个人地听了。”
林如海听他这话,忍不住也笑起来,道“当年在外祖父跟前,你也这样。偏偏就是这样惫懒偷闲,投了他的缘,明明年岁差得最多,反倒最是相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