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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微微一紧,那人似拾起了她的断玉,好一会儿都不再说话。
这样的断玉,她与云姜都有。
听养父说是母亲生前留给她的,世间少有的玉璧,后来碎成两截,便给她和云姜一人一截。她们十分爱惜,从来不曾离身。
阿磐早已累极乏极,仍旧挣扎着起身,于暗处摸索到破烂的衣袍遮掩着身子。
贵人似笑了一声,丢过来一件轻软的袍子,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去吧。”
袍子摸起来极好,是达官贵人才有的料子。
她这两日见惯了妓子们哭喊求饶惹得魏人叱骂的模样,因而贵人没有说去哪儿,她也并不去问。
只用那上好的袍子裹住身子,摸索着下了榻。双腿酸软没有力气,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子,依稀寻着烛光昏黄处慢慢地走,镣铐哗啦作响,撞上了微凉的青铜案角,也碰到了高大的连枝烛台,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她赤着脚走,竟也不觉得有一点儿寒凉。
听见夜里那姓关的将军问了一句,“主君可要赐汤药?”
阿磐心里一紧,微微顿住脚步,忍不住侧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