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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报警。在银川安装的第一台太阳能，成了两人难以回忆的痛楚。从此，杨金福再也不敢让小吕一个人去客户家里。
第二个星期，又卖出了第二台太阳能。安装出去后，店里剩下的三台太阳能蜷缩在一角，已经撑不起门面。就给方程公司打过款去，又提了两台货。等到再卖出两台货的时候，杨金福才有了提三台货的资本。
两个人吃了十九天的三鲜方便面，等到卖出第五台太阳能的时候，才舍得买锅做饭吃。
光头两个月、方程太阳能二十天计三个月的门头广告，还是吸引来了一个“大客户”。有家工厂的负责人找上门来，他们职工宿舍要统一安装十五台太阳能，但条件是安装完成后再一次性付款。在打听了多人，确认了工厂的效益和信用后，杨金福和小吕关上门店，乘火车回了铁佛市。
火车到铁佛市的时候是深夜两点钟。当天回银川的火车只有早上八点的一趟，如果明天回去晚上到银川，只能是后天才见到客户。两天的时间会不会被别的厂家抢去，十五台太阳能五六千的利润实在是太可观了。
零晨三点钟，杨金福和小吕打车到铁佛村，敲开了木滨家的门。
杨金福表明了来意并抱歉深夜打扰，说客户十五台太阳能先安装后付款，自己实在是垫付不起，咱方程公司又是先款后货的政策，所以要向程总当面请示，能否给先货后款的政策特批支持。
木滨说不要站在门口了，这么大冷的天，快、快进屋里。说你打电话咱们沟通就行了，何、何苦你俩坐这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再跑回来。
杨金福说这违反政策的大事，得跟您当面汇报解释才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