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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荣适时解释道:“官家,小的今日进宫,正是与夫人说这事呢,殿下跟着进宫,算搬去江府。”
长公主道:“他父亲和江逐是莫逆之交,江家算他半个家。何况,那是他成亲的地方,他虽然嘴上提,我知道他想什么,那温家的姑娘许久没有消息了,她是京中人,果上京,只去江家找他。”
他等着她呢。
赵疏听了这话,稍稍一愣,随即了然地点头,“表兄这,学为洗襟,病为洗襟,险身家『性』命都要折腾了洗襟二字上,好容易多出这么一个牵挂,其实是好事。”
下头的侍婢上了晚膳,就搁暖榻的方几上,菜肴多,都是赵疏爱吃的,长公主虽然吃了,还是命人拿了碗,陪赵疏膳,期问,“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这是赵疏唯一一个必“食言,寝语”的地方,搁下玉箸,拿布巾揩了揩嘴,“已经梳理得差多了。”
他提起这个,眉就涌上愁绪,“适才朕还和三法司说这事呢,案虽然明白了,是没有疑点,其中一个,曲惟拿贩卖的名额究竟是从哪儿的。谁都知道洗襟台名额的源头是翰林,今天三司提议说彻查翰林,可是……虽然眼下案的具体细节没有外『露』,但是‘洗襟台名额买卖’这七个字,已京中士人里引发轩然大波,士子包括朝中的士大夫出声质疑当初洗襟台修筑目的,甚至开始反对重建洗襟之台,果这个时候,朝廷彻查了翰林,查到了老太傅身上,普天下的士人乃至于百姓,必将人心惶惶……”
这话即便说给长公主听无,一个深宫『妇』人,想出什么法子。
但长公主知道,赵疏需要说出,这事他心中积压得太久,压得他夜寐,是故她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