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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暖轿在地安门大街上行进。
见是当朝宰辅仪仗,路人纷纷避让。
照勒保的方略,几十路人马奔袭堵截,朝廷要承担巨额军费。剿匪已经消耗七千万两,与朝廷三年钱粮收入几乎持平。户部连续三年入不敷出,今年收支相抵,国库亏空仍不会下来五百万。
官员望而生畏的利薮之地,和珅越明白其中底细,越敢火中取栗;他心里早有一本账:
捐纳,盐务,河工,各省亏欠,议罪银——和当年操办太上皇南巡一样,不动用国库一两银子,皇上该如何看待自已呢?
据川省粮道密报,总统勒保在前线开支无度。另外,参赞大臣德楞泰,有四万两军费要赔补;总督宜绵,在前线纳娶小妾;领队大臣明亮,十万军费要核销;还有惠龄……
像对首任总统永保那样,将他们革职查办、治罪,自已一言而决之。要他们涤虑洗心,振奋王事,使战局一新,也不是难事。他明白,从去年三月,湖北教匪首领齐王氏、姚之富战败自尽,白莲教其实已经大势已去——将领们才敢如此营私肥橐。
这会儿身上暖和,腹痛也消失了。和珅神色轻松,通绵恩王爷缓和了矛盾——所谓“乾清宫木材”,还是建造自家府邸时剩下的。东西本来逾制,正是两全其美。在这帮龙子龙孙眼里,总归只有恩仇利害,没有是非曲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