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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醒过来，全身弱到像一个散架支撑不起来的泥。
玄烨每日都会端过去药亲自喂她，所有的全身都动弹不得，不过还有那双灵光的眼睛注视着。
就是这样的注视，就是这样的。
太医都不敢话，不过回光返照强烈的求生意识使其醒了过来。连自己下咽汤药的功能都没有。
全部要一口口用嘴输入她的口腔里保持生命。吃一点昏了过去很长很长时间。
他自认为可以决定世界上全部人的生死，唯独死人回生没有一点法子，他不敢崩溃甚至连其他想法都不能想，不想做好准备她不存在、再也听不到这个人话。
已经入了寒冬，下了一场雪。每日照时喂她药。其实也有好的，至少这药她能慢慢咽下去，流不出来。
“我不想呆着这里了。”
非常非常细微的声音，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第一句。细微到从呼吸中听觉出来。
玄烨惊了呆，放下药碗，手支住青琓的脸，忽而大笑起来，喜极而泣大约就是这个表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