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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爷爷威严的声音如山寺里洪亮的钟声，在整个灵堂里回响起来，连房檐上的雨滴都吓得拼了命地发挥着自己最大的张力，不敢贸然坠地发出声响。
王志军如得了圣旨般边抖动着，边重重地朝石头爷爷的棺材磕了三个响头，而每磕一个，他也仿佛更加冷静了下来。
直到王志军基本镇定了，冯爷爷才将龙头拐杖收起，并往地上重重一磕。
老王急忙推过一把太师椅来，冯爷爷这才稳如泰山地端坐在了椅子上，他手中矗立的龙头拐杖，仿佛是盘绕在他身侧的守护神，漠然地凝视着众人。
冯爷爷爱怜地抚了抚拐杖，哑着嗓子说道：“这把拐杖，是老石头生前送给我的……”
他看着拐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仿佛看着自己共同奋斗了一辈子的老伙计，惹得在旁的李家爷爷不禁热泪盈眶。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冯爷爷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爹生前是个多么好的人呐，怎么会养出你们两个孽畜……”
冯爷爷顿了一下，也许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眼泪，他仰头回顾着石头爷爷的棺材，复又低下头，缓缓道出了真相：
“其实你爹生前早就知道了你们两个畜生在他的饮食里加砒霜水，也知道分量并不多，所以他才会死活都不去化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