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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行听他这样说,脸更红了,用帕子蒙住脸,淡淡的龙涎香味在她鼻尖流淌,她瓮声瓮气的说,“我竟不记得了,倘若想起来再告诉你罢。”
梦见了什么,她其实隐约记得。梦中隐隐的钝痛是真的,而让她相信梦也是真的。那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难过。
说完行起身走至昭宁身边瞧,“什么书这样入迷?”
昭宁翻过封面让她看,“不知何人所撰,可着实有趣的紧,讲的是近些年来我大昭的奇闻异事,我想你也爱看,我们买了来,回去慢慢细读。父亲,你说好不好?”说罢抬头看自己父亲,眼神期待。
萧越点头微笑道,“女孩家困于宫墙,不能行万里路,那便读万卷书,开开眼界也好。回头看完了让我也翻翻。”
墙角玉瓯里的冰块已化的差不多,蝉鸣树静,敏行道,“再沸一壶水罢,我有些渴了。”
萧越闻言转身走向几边,换了茶壶续上水,又用镊子夹了块梨木炭,青色的小火苗重新跳动起来。
敏行走他身边,屈膝坐好,“今年还是无趣得紧,逛这么久竟未见一副好字。”
萧越重新勺了茶散入炉中,“于无声处听惊雷,不定前面就有了呢。没有好字未必没有收获,倒可吸取他人之不足,提醒自己提笔莫要再犯。”
些微用了些点心,三人走出茶楼已是黄昏时分,街上仍是熙熙攘攘,没走几步,敏行咦了下,拉住昭宁,“你看,”言罢指着两行行楷小字,“这是我们午时在西街写的诗,可却不是我们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