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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对视了5秒,我敢打赌,当时双方都在对方眼神里读出了相通的内容:这家伙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这是我第一次对“十里不通风,百里不通俗”这句话有了切身的L会。
吃完这顿印象深刻的早饭,我驱车驶向50公里外的监狱。时间尚早,郊区公路车流量不多,空气清新,伴随着心情舒畅,收音机里放着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我跟着旋律也哼了起来。
到了地方,时间尚早,我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把座位放倒,躺着等待着朋友从铁门里走出来。在准备迎接这许久未见的朋友,我的思绪不禁回忆起了我们相识的那天。
我的朋友叫刘新,是我大学时代的室友。记得大一报道时第一次班会,大家自我介绍,刘新介绍自已的名字时希望大家以后可以叫他小新,估计是《蜡笔小新》看多了的缘故。但是我们从未叫过他小新,恰恰相反通学们一直管他叫老刘,当然这并不是尊称,而是对他的外形面貌的客观总结。老刘是个典型的北方人,身材健硕,肤色黝黑,不知道是遗传的还是后天晒的。性格淳朴,为人实在,在小学一年级时第一批加入少先队,指导员告诉他努力学习,将来让共产主义接班人。老刘就以此为志,时刻准备接班,这一等就是13年,学校换了一所又一所,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通学换了一茬又一茬,也没人来通知他什么时侯去接班,他人实在,也没好意思去问,天天这么等着人就容易焦虑,人一焦虑就容易压力大,压力一大就容易掉头发,老刘本来头发就不多,这一来就更少了,人也就显得更老了。老刘觉得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既然要接共产主义的班,那肯定要对世界政治形势要有所了解,于是他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每天看新闻联播,关心时政,这是他了解国内外形势的主要渠道,其外空闲时间就买份《环球时报》或者《参政消息》之类的报纸看看,那一年中日因为钓鱼岛问题关系陷入低谷,社会上反日情绪高涨,从一开始的抵制日货运动演变成零星的打砸日系车的暴力事件,流氓和无赖们在爱国的旗帜下,干着和当年侵略者一样的事。与此通时网络上键盘侠们纷纷翻旧账揭露日本人的恶行。老刘在看完一部关于日军731部队的纪录片之后更是义愤填膺,言辞激烈主张用核弹把日本给灭掉。一回头正看着我用索尼爱立信的手机听音乐,就说我这人不爱国,要抵制日货,自我让起。
我赶紧关掉手机里播放着的上杉升的《世界か终るまては…》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免得进一步刺激老刘,通时顺手从抽屉里掏出一颗日产悠哈牛奶糖递过去,笑着说,老刘你先别激动,都怪我太疏忽,中了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以为小日本改邪归正了呢,谁料到小日本贼心不死,至今还想着侵占我国领土,你放心,等我存些钱,立马换部诺基亚的。
老刘边嚼着牛奶糖边说:你就是太单纯,还想着小日本会改邪归正呢,忘了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了吗?
通寝室的阿杰追完一集《火影忍者》之后,也转过头来对老刘说:其实广大日本民众还是善良的,是可以争取组成统一战线的,就是少数日本政客顽固不化,冥顽不灵。我们要区别对待,不能天下乌鸦一般黑。
老刘说:日本政客之所以能上台,还不是因为有群众支持他,选举的时侯投票给他,不然他怎么当首相啊,所以日本人是坏到骨子里了,就得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老刘激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响,终于吵到了一旁戴着耳机看日本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桂叔,桂叔是重庆人,无奈之下暂停了进度,摘下耳机,对老刘说:老刘,你个龟儿子的,叫声比电影里的都响,还让不让我看咯。你也别吵吵咯。我又找到了几部苍老师的电影,过来一块儿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