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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撩开,她才察觉到外面的光线变暗了,人声嘈杂,岳夫人和瞿誉泽在商议什么,岳夫人的声音冷定而清晰,显然占了上风,而瞿誉泽也不甘示弱,硬是用威严的语气顶了回去。她侧耳听了一会,听出两人大概是在争论今晚是掉头下山还是就地露宿。
瞿誉泽急着赶路,自然不会同意掉头返回,可岳夫人却说,这山上很有些古怪,在这里过夜,很有可能会出事。
瞿誉泽的手下也都在吵嚷着什么,车夫也不在原地,没人顾及到马车上的情况。江晚殊倚着车门等了好一会,才有个年轻人跑过来,尴尬地向她道歉,把自己壶里的水倒给了她。
明初靠着车厢坐直了,朝外看了看,认出那个过来送水的年轻人就是那天给瞿誉泽送地图的人。他倒完了水,朝江晚殊笑了笑,还是那样有几分憨直的笑容,看得出是真的好心好意。
江晚殊略一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才转头过来看明初:“睡醒了?”
意识彻底清醒了,明初听着马车外纷纷杂杂的吵嚷声,问她:“外面出什么事了?”
瞿誉泽这些手下,平日里看起来挺有规矩,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办事也十分靠谱,可一遇到事情就乱成一片,吵吵嚷嚷的,怎么也静不下来,明初听了半天,也没能从这些混杂在一起的人声中听出个前因后果。
时近傍晚,马车里光线昏暗。江晚殊撩起车帘的一角,一缕余晖投进来,无端携来几分寒意:“我们还没出滇南,现在在一座荒山上——你知道刚才车轮磕到了什么吗?”
明初莫名其妙:“是什么?”
江晚殊手一松,车帘从她手中垂落,把那一缕微弱的光也遮住了。她笑了笑,说:“那是一块白骨。不仅仅是马车,其他马匹走过的地方也掀出了白骨,他们把骨头挖出来看了,应该是死人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