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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的尸体都在了,就是不见广昀。江晚殊看见地上有一行斑斑点点的血迹,一路往外延伸,猜测广昀应该是逃了。
怎么说也是个有近千年修为的妖怪,这些藤条会害怕的。
她盯着藤条看了一会,走上前去,一张张揭掉了藤条上的镇符。
镇符一去,藤条就开始窸窸窣窣地上下游动,沿着墙面游到地上,盘曲虬结,高低错落。
她一路走一路揭,镇符在她手中一张张燃起火苗、化为灰烬,藤条跟着得到自由,攀高爬低、扭曲擦碰,沿途留下一串疏落的窸窣声响。
甬道七拐八弯,岔口错综复杂,沿着血迹走进甬道深处,她还没遇见广昀,反倒先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另一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魁梧,腰上缠着一圈铁链,在狭窄的甬道里行走,显得十分局促。他在甬道里来回转悠,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听见江晚殊的脚步声,他骤然转头,开始还以为遇见了同伴,看清她的模样之后,脸色又沉下来。
江晚殊眨眨眼,认出这人正是抢夺宝镜那天被她用鞋尖的一柄银刀刺破下颌的高锤。
路上这么多机关陷阱,又有藤条夺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身上居然不见伤痕。
仇人相见总是分外眼红,更何况此时是真真正正的狭路相逢。高锤把腰间铁链一抖,粗声粗气地问她:“怎么是你?你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