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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回没像昨天那么倒霉,一进镇上就被摸了钱。
这回出门,不仅盘缠没带够,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钱还被偷了。没有钱财寸步难行,她不得不把要紧事先放到一边,去酒楼后厨里洗了一天的菜,才赚到了第二天的酒菜钱。
这点钱是不够住客栈的。好在她也不挑,坐了乞丐的桥洞能睡,躺了死人的棺材能睡,窝在树上跟一条蛇共度良宵的事她也干过。现在不是寒冬腊月,夜里也没有骤风袭雨,只要躲得开夜巡的人,街角找个两面靠墙的角落就能待一宿——反正也睡不着。
时间还早,她数出两枚铜板,到街对面的小摊上买了两个烧饼,叼了一个在嘴里,晃晃悠悠逛到另一条街上买了本志怪小说,还趁路边小贩没留意,随手顺走了他花篮里的一朵芍药花。走了十步之后良心发现,又摸了个铜板弹回去。
最后她去面摊上讨了杯水喝,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墙角,席地而坐,看起了书。
到了中午,烈日当空,日头实在有些灼人了,她这才把剩下那个凉掉的烧饼叼在嘴里,合上书站起来,另觅去处。
她不能离药铺太远,最后只能挪到一棵梧桐树下待着。可惜这时机实在是不太巧,她刚刚走到树荫下,一个挑担子的老头就紧跟着过来了。
树荫下地盘有限,一老一少对视一眼,默契地一言不发,展开了一场小范围的争夺战。
开始只是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推让,后来两人渐渐吵得胜负难分,谁也不肯让谁,她没了耐心,一把勾走货担里看起来最贵的一串宝珠项链,足尖一点就蹿上了树,把自己从树干上倒挂下来,挥了挥手里的项链:“老伯,有话好说,要不这地盘我们一人一半?”
她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特点,清冷中带一抹跳跃的亮色,像是融化的冰川水。说起话来懒洋洋的,拖着漫不经心的尾音,一字一句的咬字却清晰得字正腔圆,让人听不出任何口音,也挑不出一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