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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不对，庄龙没有立即上前，却是抬手开了墙上的灯。刺眼的白色光芒一下子倾洒而下。江澄羽飞快地一把抓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蒙了起来，天知道灯光亮起那一瞬间，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或许没有人知道，作为海王星组合最有魄力的大哥，十年来红遍大江南北的爱豆，从小到大他都特别容易惊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被子外面的脚步声，一步步近了，他的身子颤抖得厉害，他用尽全力说着“别过来”，声音却微弱得只有自己听得见，透不过气的黑暗中，他再次摸到了丢在地上那枚碎瓷片。
熟悉的痛感出现在手臂和脚踝，感受到血液缓缓流淌下来，他心中安稳了一些。被子外面，庄龙的脚步声似乎停了，低沉而带着磁性的男声，从不近不远的上空传来，像是夹杂着叹息。
“小羽，我知道你一直都没办法接受我，也没办法接受任何人，以助理的身份陪在你的身边。”
“我知道，我没办法代替穆阳，谁也没办法代替。”
夏季轻薄的太空棉被子缓缓地掀开，江澄羽实在是透不过气了，他依旧坐在地板上，大口地呼吸着，望着面前站立的男人。
如同白昼的灯光下，他半身鲜血的伤口暴露无遗，庄龙先前没有看清，此刻一下子蹲下来了，如炬的目光盯紧了他手里的碎瓷片，生怕他再有一举一动。
事实上江澄羽没有动，却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看向庄龙，扬眉开口：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方皓言和陈璐，是他们害死了阳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