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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室一向忌讳皇子拉帮结派，李庭的流放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李贤已扯不清，再拉上个李哲，岂不是自找苦吃因此，又作些补充明造访突兀。
这一个问题，绕得婉儿肠子绕了几道弯，真心是有些受不起，也亏得她机灵，武氏听了像是并未起疑，点点头道，“哲儿与贤儿不同，为人闲散，不喜提前计划，这种心血来潮的事也是常有，你倒分析析哪种个性更适合帝王之相”
这句话更是惊得婉儿连嗑三个响头，“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人微言轻，岂敢妄论皇家之事。”
武氏轻轻一笑，淡淡道，“无妨，只当是你我闲叙，你也是将臣之女，从受了熏陶，总会有些自己的见解，恕你无罪，但无妨。”
婉儿着实不知这高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随便胡诌，大着胆子偷瞄了一眼，果真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捉摸不透，手心里已经满是汗珠。心下暗忖，她这是要考我呢，还是要了解两个儿子是想知道罪臣之女今儿的心在哪里吗这下心里真的是为难了，了，犯上；不，是抗旨。
横竖都是一刀，婉儿当下心一横，牙一咬，想着豁出去了，便脆声道“娘娘既是问了，奴婢也就只好从命，只是奴婢所识尚浅，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娘娘原谅则个。”
见武氏没有反应，她又润了润噪子道，“奴婢窃以为，二者皆不足。”偷眼望了望武氏，并无责怪之意，方敢继续道，“凡事计划过于周密，行事则畏缩，易错失良机；凡事疏于计划，行事则无章，易鲁莽误事。因此，帝王之才，必有四两拨千金之势，看似无纲，心中有纲，方才是上道。但皇子们个个皆是人中龙凤，欠的只是雕琢与火候罢了。而为王之道，恕奴婢多嘴，这也只是旁枝末节，如娘娘这般胸怀天下，体恤百姓，才是正道。”罢垂首而跪，不敢抬头。
良久都没有声音，婉儿的额头已沁出汗珠，自己已经得很心了，首先肯定不能李贤是帝王之相，对吧否则贬太子一事岂不是笑话也不能李哲是呀，谁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反正婉儿能知道的，就是她自己后来当了皇上。要是不知道这段历史，不定还会傻傻地替那李哲两句好话，至少他上任对自己没坏处。但历史证明在这个未来的女皇帝面前，这样的话只会让李哲与她死得更快。因此，干脆都不够格，至于其他的，只能是武氏自己掂量啦。要是还不行，那也只能认命啦。
又等了许久，才听武氏懒懒地吐出三个字，“退下吧。”
婉儿忙磕头谢恩，倒着往门外退去。只听门外宫女回报，“七殿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