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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有穆家的规矩，不可能为褚莲一人开情面，”她面色苍白，话声音很轻很轻，却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只要褚莲一天是穆家人，就要恪守一天的家法。这是没有异议的。但，”她扬起头，眼睛里虽蓄着一汪清泪，泪光闪烁之下，却分明有一股叫人畏惧的坚忍与从容，“但，褚莲如果不再是穆太太，便无需遵从家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平静的话，内里却含着波涛万顷，连老夫人都吓了一跳。
“母亲，褚莲要离婚，”她顿了顿，眼睛里的坚忍却没有闪退分毫，“从今天起，和穆先生殊途不同路，”她咽了一声，却突然看向立在老夫人身边的夏芊衍，“另祝夏姐和穆先生，百年好合。”
她的声音很弱，掐近尾音时，几乎寻不见声调。然而就在她完最后一个字时，全场屏息。
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这里只有穆榕穆林两个，这两位姐平时爱撒娇，在家族里很受宠，临到这样的场面时，一时却惊住了，也不敢乱话，只顾偷偷抹眼泪。
“嗳，”老夫人坐在高座上，疲累地摆摆手，“这是何苦，从前你们闹过多少次别扭，再闹腾也知道个分寸，从来不提离婚两个字阿季，这事你也别怪芊衍，她从你房里出那些腌臜的东西嗳，嗳”老夫人住了口，不忍再下去。
她目色一闪，却不依不饶“母亲，这些不是腌臜的东西，这些”
“好了好了，”老夫人显然很不耐烦，“穆家忌讳什么你知道吗你叫人抓了把柄，我不严惩怎么服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