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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它后悔么”乔伊斯问道“母亲问我，乔伊，你觉得那朵花后悔么，我觉得它应该不后悔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修，你觉得呢”
修没有回答，乔伊斯起身，走到窗台前，驼背的骷髅只到窗沿高，他出神地眺望着远方的景色，自言自语道“能再见到你，我已经觉得很快乐了，修，知道你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骷髅转过身，朝修认真地“你记得我的那个亡灵朋友么”
修始终没有话，乔伊斯朝他解释道“我突然觉得，亡灵也是有生命的东西，什么是活着，什么是死了能动，能走路，会话，能思考的东西像我的朋友霍伦”
修仿佛猛地惊醒了，“那只和你一起的骷髅，是你的朋友”
乔伊斯怔怔看着他，修又问“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乔伊斯想点什么，却被这句话打断了，他有许多话想，他想告诉修，这次来到北裂境，让他明白了许多事
至少亡灵在他的印象里，不再代表着“死亡”“黑暗”与“残忍”，像霍伦这样，就算是一只骷髅，他会话，会思考，和人类有区别么
同样的，修也如此，他有一个人类所具有的，与生俱来的喜怒哀乐，不管他的身体是腐朽抑或强壮质上，他们的灵魂并无差别。他们不是两个世界的生物，而是像两个国家光明的国度与亡灵的国度在交战。
他们只是在两个不同的立场上而已，而修，则是被挟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