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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袁鸣合上手里的文件，盯着他：“白炽，你跟我，也有四年多了吧。”
他此时声音和蔼。
越是平淡，白炽越知道事情反常。
他已经感受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压力，只是脸上的表情半点也没有变化：“是的，李先生。”
“自从那一次任务失败，您把我领回来，又把我丢在火场里经过试炼之后，我就一直跟着您了。”
“你也帮我做了不少事情。”李袁鸣如此说道，“我手上沾的血，都是你代劳了。”
白炽只感觉额头上开始冒出微微的冷汗。
“其实我也有想过，再过两年，我就该卸任了。”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到时候，你又该去哪里呢？”
白炽保持沉默，对他的话完全不接，只是说：“两年后的事情，谁能够说得准呢？”
“我只知道，我这一条命，是李先生保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