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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觉女冠是真有能耐,否则旁人说起东岳观也不会用一个“灵”字了。
赵檀生跟着学了五载,最擅长的是看人骨相。
赵檀生把骨牌往里一推,看了那姑子眉眼,也笑,“你也猖狂不了多久了,顶天再输你七个!”
那姑子没料得檀生当真一口说出,意气风发地啐了声,“再打再打!若不是七个,你便再输我一双云袜!”
檀生一笑,“若我说准了,那我们的账就平了,你也得多加一双云袜给我。”
两厢约定后,推牌再来,听风亭中一时间堆了许多看戏的姑子,手下生风,转眼两局便过,赵檀生已输了四枚铜子,远处传来“咚咚咚”三声悠远且深厚的钟声,是要进午食了,身旁围着的姑子们便推推搡搡,“哎哟!你们可打快点儿!快用午食了!只能打这一局了!”
赵檀生看了眼牌,就还剩最后四张牌了,她身后的姑子笑起来,“合真怕是要赌输!这算来算去她也只输得到六个铜子!”
每四块牌为一墩,一墩为一分,一分就是两个铜子。
对家当即志得意满,推了一个大头六,笑嘻嘻地告诉檀生,“我要皂色的云袜…”
檀生笑起来,跟出去了一个大头六,对家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