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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南地北地胡吹,真问到关键点,一个字儿也撬不开!
檀生再笑,“海公公将才说近日信昌侯常来?贫道驽钝,就想问问公公,皇上梦魇是和信昌侯聊了之后才开始的吗?”
海得才深看了檀生一眼,忽而笑起来,下腮的长须一翘一翘的,眼角旁的沟壑深埋了下去,“龚国师这些年得意忘形,就算您不收拾他,也总有人收拾他。侯爷可不一样,这三五年想动信昌侯根本的人不是没有的,可如今您看看,这定京城上上下下,谁又能和侯爷别个锋芒?”
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檀生却听懂了。
信昌侯是不会放任她由着昭德帝清醒过来的,且信昌侯的手段可比龚国师有用多了,这不聊了几天就把昭德帝的癔症聊出来了,昭德帝就嚷着要用长青丸了吗?
檀生先前的努力可谓是白费了。
檀生抿了抿嘴,呼出一口长气,没接话了。
刚一踏过青云台的门槛,正好碰见一顶软轿停在了青云台阶下,一个身量颀长,眉目似星月的男子从轿上走下来。
海得才连忙满脸堆笑地应了上去,一张脸谄媚得像朵过了季的菊花,“侯爷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这个时辰还没除雪呢!您金尊玉贵,万一下头的不懂事儿没把轿子抬好,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