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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医院餐厅角落，老章在吃完水煮鸡蛋+葱油饼后，端着咖啡慢品。医院的食堂咖啡绝非上品，好在是咖啡机现磨的，还能凑合。咖啡够味，刺激老章眼睛，去远眺一群群被“长袍大褂包裹者”进出饭厅的匆匆行色，内心感叹：
一种身份退场，另种角色要登场：他们服务于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他们也服务于世界上最穷苦的人；他们与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对话，他们也要与世界上最弱智的人交流；他们习惯了被病痛折磨人的呻吟，他们却逃不出自已要饱经的风雨！高低之间，左右之缝，医者治疗他人，但难拯救自已，医者的宿命是什么？
一堵白物遮住老章的视线，打断了他感慨思绪。老章抬头一望，睡眼惺忪、状态不佳的小方，端着食盘站在他面前。
“坐下吃吧”老章一看就知道，小方有心事下了夜班。
小方与老章并排而坐。小方无言，小口喝着豆浆，就是不动餐盘中的肉包子。
老章见状，笑说：小子，光喝豆浆，不吃点主食，抗不住上午的L力、心力消耗啊。
小方瞬间抓起肉包子，一大口吞下包子的大半，含糊说道：奶奶的，我是优质“苦医，袁大头”，让人，让好事没好报！工作，内卷通僚难下手！顾家，愧对父母妻怨子嫌！
老章估计小方昨夜有故事！昨夜班有急重病人？老章关切的问。
病房平安无事，病区一片祥和。小方唏嘘道：我昨晚在写患者投诉的情况说明！
哈，全科零投诉的小方，破处了！老章一张老油子的脸，焕发出“惹事不怕多”好奇心，急切问：谁把你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