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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懂得不去多问,依言退到了旁边一间竹林掩映的小花厅。
一会儿就见院里有人走出来,透过竹叶望去,正是靖南侯,衣冠齐整的样子,衣袖还有不及展平的褶痕,看上去像是刚刚才换上去。又有淡淡的皂角香飘来,一看,他束上去的发丝果然还是潮湿的。——大早上的沐浴可不多见,更何况还是这样沐浴完都不等头发干透就出门。陈菡平时不谈八卦,却不代表她是个粗心的人,各家内宅里的细枝末节要是不能好好掌握,又怎么能在这个圈子里如鱼得水呢?
她觉得今天的靖南侯有点奇怪,但也仅止于此,她不会逾矩深究。
很快就有人引她进内。
到了正房,还残余着淡淡的皂角味。有丫鬟们在收拾屋子,不过也都清扫完毕了,不至于不体面。靖南侯夫人歪在窗下软榻上闭目养神,但今日的神情却不复往常安适,她单手支着额,眉头蹙着,歪着的身子看上去有些僵硬,看得出来眼下她正在想事情。
丫鬟上前通报了一声,靖南侯夫人便睁开眼来:“陈大夫坐。”
陈菡谢座。然后一边打开医具一边问她:“夫人现下痛感如何?连治了几日,可有松泛些?”
“倒是好多了。多亏你。”
靖南侯夫人坐起来,扯了扯嘴角,不过仍是透不自然。“你今儿怎么这么早?”
陈菡说了原由,然后往她膝上扎针。靖南侯夫人忍着针刺的痛,眉头抽抽,等着那劲儿过去,便叹着气道:“无端端地冒出来个钦犯,过个节都不过不安生。”说完想是觉得不该当着外人的面发牢骚,又瞅了陈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