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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像是感觉到了怀中木然的身体，沐攸阳意识开始一点点回归。
他一点一点机械般的抬起头，看着方小鱼那张苍白绝望的小脸，脸上淌满泪水。
沐攸阳重重的一拳砸在沙发上，终于放开她，然后起身坐到一旁。
他低垂着头，脸上神色莫名。
方小鱼缓缓坐起身，默默流着泪，拉扯着无法蔽体的残破衣衫，无助地缩成一团，环抱住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沉默许久，方小鱼带着嘶哑颤抖的哭腔，低声开口。
沐攸阳低头，半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为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每次只要看到方小鱼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心中就会燃起压制不住的怒火，那股怒火简直快要把他烧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