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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汴京的一路还算顺当,雪下得不大,沿途的官道都被清扫了出来,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同时并排而行
但马车毕竟不比住在屋里,虽然点了暖炉,但还是有些冷得沁人
萧怀素捧了个青花手炉在怀中,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看起来像个可爱的洋娃娃,只是鼻头微微有孝红,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让人一看便生无限怜爱之情
杜老夫人微微一叹,揽了萧怀素坐到跟前,低声道:"眼下你还在孝中,不适宜穿些皮毛衣裳,等到了歇脚的地方便好了,且先忍忍"
萧怀素点了点头,"外祖母,怀素省得的,再也没有多冷,就是就是我自己身体弱了些"
王氏笑着顺了顺萧怀素额头的流海,满脸慈爱,"怀素真是懂事,这一路也没什么好食材,等回到汴京后,大舅母让厨房好好弄些药膳给你调理身子,咱们怀素不多时也必定能长成个白白胖胖的姑娘"
萧怀素眼睛一眨,俏皮地吐了吐舌,"怀素才不要长胖呢"
"看看这丫头,"杜老夫人乐了,"年纪就知道爱美,也不知道像谁"
"婆母,姑娘爱美那是天性,"王氏也跟着乐了起来,捂唇笑道:"看看咱们府里那两个,云姐儿不了,懂得自己打扮,玉姐儿年纪不也要将珠花捣弄来捣弄去的,不是她喜欢的绝不往身上戴"
想到两个孙女杜老夫人眼中也有了笑意,倒是冲淡了连日来脸上的哀愁,再看看跟前的萧怀素,她终是宽慰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