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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林守山家的窗台上隔三差五就有松子、榛子,有时候还有晒干的蘑菇。林月说准是山狸子叼来的,林守山却知道是那只金背鼠。
惊蛰那天,林守山在老林子撞见张猎户下的套子。八九个铁夹子排成梅花阵,专套狐狸爪子。他正弯腰解套子,树上传来急促的吱吱声,抬头就见金背鼠立在枝头,尾巴指着东边的断崖。
有啥急事
林守山跟着老鼠跑了二里地,只见断崖下躺着头怀孕的母狍子,后腿被捕兽夹夹得骨头都露出来了。他刚要伸手,林子深处传来枪响,张猎户的破锣嗓子跟着飘过来：老林头,少管闲事！
林守山摸出猎刀割断绳索,母狍子带着小崽一瘸一拐钻进林子。当晚他的窗棂就被石头砸了,张猎户在外面骂：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等着遭报应吧！
谷雨前后,屯子里开始闹鼠灾。家家户户的粮囤都被啃了,唯有林守山家一粒粮食没少。那天夜里,林月起夜看见窗台上蹲着几十只老鼠,金背鼠立在中间,像个将军似的挥爪子,老鼠们就排着队把偷来的粮食往别家送。
爹,它们在帮咱们！
林月吓得直哆嗦。林守山披衣起来,就着月光看见老鼠们嘴里叼的都是苞米粒,自家粮囤上还盖着块红布
——
那是他去年丢的汗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