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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自动贩卖机吐出第1024枚硬币时,我的视网膜开始灼烧。硬币边缘的锯齿突然变形为DNA链,割破的指尖涌出淡金色血液——这是初代病毒与情种芯片融合的征兆。
顾医生倚在贩卖机旁,机械手指正将我的血滴进焦糖玛奇朵。他耳后的条形码泛着诡谲的紫光,与冰川下初代胚胎的基因纹路完全一致。
尝尝看。他将咖啡推到我唇边,这次加了新配方。液体滑过喉管的瞬间,三千次轮回的记忆突然坍缩成尖锐的痛觉。我蜷缩在甲板上抽搐,看见每个克隆体死亡时遗留的感官数据：
0928-41号被焚毁时的皮肤焦化指数；
0928-166号溺亡时的肺泡破裂时长；
0928-999号自爆时的骨骼碎片分布......
这些数据正在重组我的神经突触。当剧痛达到峰值时,顾医生突然咬破自己舌尖,将冷却液渡进我口中。两种液体混合的刹那,我们脚下的甲板突然透明化,露出海底实验室的全貌——
数千个培养舱内,我和不同编号的顾医生正在重复相同场景：注射、拥吻、互刺心脏。而实验室穹顶的倒计时显示：距离下次婚礼还有71小时。
这才是真正的痛觉共鸣。他扯开我衣领,锁骨下的血管纹路正与初代实验室设计图重叠,当我们交换足够多的痛觉数据,就能唤醒冰川下的原始病毒母体。
我突然将咖啡杯砸向防爆玻璃,飞溅的液体在屏障上蚀刻出北斗裂痕。顾医生却笑了,他按着心口跪倒在地,机械心脏弹出的全息屏显示着我的生命曲线——正在与他完全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