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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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藏库突然响起《致爱丽丝》,十万枚胶囊同时裂开。苏晚凝踩碎涌向通风口的机械幼虫,黏液腐蚀军靴露出脚背的蔷薇胎记——那胎记正在融化成黑蝶集团标志。
惊喜吗沈砚之的声音从广播系统溢出,我们的基因早混入全球饮水系统。全息投影在冰雾中展开,纽约时代广场的游客正一个接一个长出蝶形骨突。
苏晚凝将液氮罐砸向主控台,低温让沈砚之的脊椎实验舱结满冰霜。当她扯断神经导管时,某颗受精卵滚落脚边,胚胎的复眼突然睁开：妈妈
这是我们的第319个孩子。沈砚之的脊椎如节肢动物般扭动,或者说,是人类清洗计划的载体。他突然挣断束缚带,蝶骨刺破皮肤展开三米长的金属膜翅。
冷藏库穹顶轰然开裂,那架本该埋在教堂地下的二战轰炸机正悬停在空中。沈砚之振翅跃上机翼,投弹舱里坠落的不是毒气弹,而是无数个复刻他们面容的生化人偶。
苏晚凝攀着垂落的起落架冲进驾驶舱,仪表盘荧光映出她瞳孔里的黑蝶编码。当她握住操纵杆的刹那,沈砚之的蝶骨突然刺穿她肩胛,两人血液在控制台汇成双螺旋。
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共生体了。沈砚之舔舐她颈动脉渗出的荧蓝血液,他们相触的皮肤开始融合,来按下这个按钮,所有携带我们基因的人类都会瞬间...
苏晚凝突然咬碎藏在智齿里的胶囊,神经毒素让沈砚之的膜翅痉挛蜷缩。她将操纵杆推到底,轰炸机朝着黑蝶大厦俯冲时,在沈砚之耳边轻语：还记得阁楼上那首没写完的诗吗
爆炸火光吞没驾驶舱的瞬间,她看清他瞳孔深处闪过的少年倒影——十八岁的沈砚之在烧毁的账本上写：若深渊必须被凝视,我愿做你眼底最后的光。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