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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开始坍缩成竹简的经纬,工牌从十七楼飘向霓虹暴雨。坠落时,我瞥见无数发光简牍掠过,其中一片刻着「田忌」二字。
"侯选载L:冬虫夏草、科莫多巨蜥、千里马、蜣螂。"
机械音响起时,我的视网膜残留着代码的残影。披星云长袍的虚影手持算筹,那些染血的竹签分明是我上个月加班记录——最长的三根签子还沾着泡面汤渍。
"沃尼玛..."我盯着代表千里马的篆文,那字正在渗血。
编钟突然轰鸣,奏的是《月亮之上》的变调。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虚影眼角蛛网般的血丝——和我连续熬夜后的毛细血管破裂斑一模一样。
腐草混合青铜的气味刺入鼻腔。
我睁开复眼结构的马目,正对上一双深渊般的眼睛。木轮椅碾碎草茎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青衫士子枯瘦的手指悬在我额前:"虹膜收缩频率异常,巩膜泛金..."
我想后退,后腿却不受控地扬起。蹄铁撞断横梁的瞬间,竹简哗啦啦砸在轮椅前。
"魏厩三骓食粟石二..."那人抚去简上浮尘,忽然用指节叩击我前蹄,"毁梁而不踏简牍,阁下在示警?"
我的胃袋在抽搐。这具马身能闻到他袖中川贝混着丹砂的气味,能听见三十步外甲胄皮革的霉斑开裂声,甚至能尝到空气里漂浮的铜离子——但就是控制不了该死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