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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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盐摊的小插曲

这年头买盐都能被喷一脸口水！我忍不住低声嘟囔,心里却忍不住发笑,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超市入口处的消毒水味道突然变得刺鼻,仿佛在提醒我即将面对一场不可避免的超市奇遇记。五分钟前,那位穿着玫红色毛衣的大妈就像一块移动的韭菜地似的凑过来,浑身上下的蔬菜残渣和唾沫星子仿佛都在宣告她的到来。她沾着菜叶的指甲划过货架上的盐罐时,我条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生怕吸入那带着生蒜味的人间烟火气。

小兄弟,这盐含碘吗大妈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我低头看去,她浑浊的眼球几乎贴到了产品标签上,那眼神专注得像是考古学家在研究敦煌壁画。她呼出的白气裹着生蒜味扑在我脸上,像一层薄薄的雾气。我这才注意到她嘴角的油光在LED灯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一块反光的猪油,这才意识到她说话时嘴唇开合的幅度比常人大了三倍,简直是口才界的天花板。

加碘的。我机械地重复着标准话术,心里却在默默吐槽：这年头连盐都要被问含不含碘,是不是以后连空气都要标注PM2.5含量了余光瞥见货架最底层的玻璃罐里,暗褐色的海盐正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这是今天新到的澳洲岩盐,本该是吸引顾客的亮点,此刻却被大妈的购物车撞得东倒西歪,像极了职场中被压榨的社畜。

突然,大妈的手指像触电般抽搐起来。她捏着盐罐的指节发白,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不...不对...就在那个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我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溅到嘴角。抬头时正对上她微微张开的口腔,三颗金灿灿的假牙在唾液里摇晃,像某种诡异的金属鱼群,仿佛在提醒我：这就是传说中的口臭二十年的秘密武器。

哎哟我的乖乖！隔壁卖鸡蛋的老刘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他油乎乎的手掌拍在我肩上,力度大得像是想把我的肩膀拍碎。小伙子别跟她计较,这老太太有口臭二十年,专克帅哥！我这才发现大妈脚边散落着半包嚼烂的口香糖,包装纸上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口臭战争的惨烈。

正当我们交换着苦笑时,整个超市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头顶的节能灯管开始高频闪烁,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仿佛在抗议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冷藏柜的嗡鸣声变得尖锐刺耳,像是某种未知生物的咆哮。我看见收银台旁的电子秤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999.99,然后突然归零,像是在上演一场电子设备的跳楼大甩卖。

要死啊！尖叫声从停车场方向传来。我转头时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道银白色的残影掠过玻璃幕墙,速度快得像是某种超音速飞行器。紧接着,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刺目的白光中。大妈的呼救声被某种低频震动吞没,仿佛她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震荡,却已经无法被人听见。我最后的记忆是老刘头举着鸡蛋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就像在跳某种荒诞的舞蹈,动作优雅得像是《天鹅湖》的现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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