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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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流进眼眶时,我望见三年前的自己正捧着妆奁,指尖丹蔻正艳,却比不过姐姐眉间的朱砂红。
那是永昭十年的初春,
姐姐的喜轿缀满漠北红柳,我骑着枣红马跟在凤辇旁,腰间银铃惊起满城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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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轿帘突然掀起一角,姐姐戴着凤冠的脸比月光还苍白,【替我看看朱雀大街的百姓...】
我探身去握她的手,却被金线绣的牡丹喜服硌疼掌心。
街边欢呼声浪里,我分明听见有人啐了声【漠北蛮子】。
姐姐腕间玉镯撞在轿栏上,裂痕像道闪电劈开春阳。
椒房殿的合卺酒泼了满地时,我正躲在御膳房的梁上。
西域进贡的雪莲羹冒着热气,我眼睁睁看着大宫女从荷包里抖落一撮褐色粉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