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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在河底淤泥里摸到青铜兽的残骸,兽首裂口处卡着半枚核弹引信。当武装部队的直升机掠过河面时,她终于看清机身上的标志——与爷爷实验室门禁卡相同的三叶草图腾,只不过叶片换成了骷髅头。
手机最后一次收到视频,这次是实时监控画面：所有镇民正排队走进焚化炉,他们的身体在高温中扭曲成DNA螺旋状的黑烟。周阿婆对着镜头微笑,她的头盖骨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蠕动的机械元件。
林夏跃入逃生舱的刹那,整条西塘河突然沸腾。克隆体们的嫁衣在水中绽开血色花海,她们手拉手组成人链缠住武装直升机。铀矿石在河底引发链式反应的瞬间,林秋的声音透过水波传来：
记住,下一个二十年轮回开始时,去上海博物馆修复那面汉代铜镜......
第七夜：蜃楼渡
逃生舱撞碎在苏州河堤时,林夏手腕上的电子表开始倒计时：479:59:59。浑浊的河水裹挟着银色粉末,在月光下凝结成周阿婆的脸：二十年后,静安寺见。
2023年深秋,林夏站在上海博物馆青铜馆的穹顶下。玻璃展柜里的东汉博局镜正在渗出黑色黏液,镜钮处的放射性物质检测标识微微发亮。三天前收到的匿名快递里,有张泛着铀光的老照片：1943年日军731部队在古镇地窖前的合影。
修复时别戴手套。穿香云纱的老者突然出现,他脖颈的机械关节随话音转动,皮肤接触才能激活记忆共振。
当指尖触到铜镜铭文的刹那,林夏看见1943年的自己穿着和服站在实验室。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官举起相机,镜头对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双头女婴——那对连体婴的后颈都有月牙胎记。
林小姐对同位素分离器很熟悉吧老者递上辐射检测仪,屏幕显示展厅辐射值是正常值的千倍,就像你父亲在1998年做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