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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和柳明璋相继比我大了四五岁,要不是被家里督促读书,早就该成家了。
此刻他们正倚着门房说笑,见我经过,故意将花生壳抛在我发间。
我走到自己院子里,蹲在井边搓洗手中的织金襦裙,皂角水在盆中漾开。
众人忽听墙外马蹄疾驰,门童跌跌撞撞冲进来：中...中了！慈少爷是头名解元！
消息传到大堂,柳王氏的茶盏当啷落地。
我缓缓直起身,任由井绳在掌心勒出红痕。看门童未提及其他柳府子弟,当下了然只有我中榜了。
柳明璋瞬间惨白的脸,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柳明璋揪住门童衣领,定是同名...话音戛然而止,因他看见报喜官差举着朱漆牌匾踏进院门。
我接过喜报时,听见祠堂方向传来重物坠地声——原是柳源听闻落榜,昏厥时带倒了祖宗牌位。
而我面无表情,转身将喜报递给颤抖的母亲,发现杜氏面上不知何时落满了泪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