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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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焚化炉上的饕餮纹在火光中蠕动,沈南乔摔在积满骨灰的汉白玉台阶上。密道尽头涌出的热浪掀开她染血的旗袍,露出腰间月牙形疤痕——与产房记录上的指纹完全吻合。
沈家女儿生来带着焚香骨。林疏月的声音从头顶通风口飘下来,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知道傅家为什么世代做香料生意吗突然有冰凉的液体浇在沈南乔背上,你们沈氏女的骨头磨成粉,才是真正的龙涎香。
沈南乔在剧痛中看清浇下来的是液态氮,她翻身滚下台阶时,后腰撞开一道暗门。腐臭味扑面而来,三十四具青铜襁褓悬挂在穹顶,每个襁褓里都蜷缩着焦黑的婴孩骸骨,头盖骨上刻着凤凰纹。
找到了傅怀瑾染血的手掌突然扣住她肩头,玄色西装残破不堪,这些是傅家每代长媳的试香贡品。他将她抵在刻满生辰八字的石壁上,唇齿间沁着血腥气,你猜为什么你母亲能逃出焚化炉
沈南乔的指甲抠进石壁缝隙,竟扯出半截泛黄的婚书。庚帖上并列着两个名字：傅云深与沈清欢,日期正是三十年前祠堂失火那日。烫金纹样间还有行小字：沈氏焚香骨,傅氏长生魂,合卺之日当以嫡长子祭天。
你父亲才是真正的傅家嫡子！林疏月尖利的笑声震落梁上灰烬,当年老爷子用我调包你,就是因为...她的声音突然扭曲,啊！傅怀瑾你疯了
沈南乔看着傅怀瑾徒手掰断青铜锁链,将林疏月踹进焚化炉。火光映红他眼角时,她看清男人脖颈处的紫檀念珠突然崩裂——那是用沈氏女指骨雕刻的！
三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疏月。傅怀瑾将玉雕凤凰手链按进焚化炉机关,滚烫的掌心捂住她眼睛,每次吻你颈动脉,跳动的频率和她差了0.3秒。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沈南乔被推进突然出现的密道。傅怀瑾最后的体温残留在她后背,烫得蝴蝶胎记几乎要展翅而飞。在密道闭合的瞬间,她听见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去琉璃厂找顾三爷！你锁骨里藏着——
轰隆声吞没后半句话。沈南乔在暗河中浮沉时,摸到胸前多出的鎏金钥匙。钥匙柄上凤凰纹路突然刺破指尖,染血的河水竟显出一行字：速至永寿宫寻景泰蓝转心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