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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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的刀刃抵在《白虎通义》竹简上,鲜血顺着经书沟纹漫成谶图。三日前崔珩主审的清河王谋逆案,已将三百寒门学子定为党人。
大人不可！书佐死死按住她执刀的手,剖腹明志是古法,但自王莽后……
正是要效法前朝。陆昭扯开素纱深衣,刀尖刺入下腹的瞬间,青铜弩机突然震鸣——崔珩的鹰纹箭矢钉穿竹简,箭尾系着染血的素帕。
帕上血字游动如活物：[若求清白,当刺左肋三寸]
这是诅咒的指引。
刀刃入肉的闷响惊起栖鸦,血雾中浮现奎星轨迹。陆昭踉跄着举起剖出的胃囊,内里赫然藏着清河王密信：诸君且看…呕…真正的…逆贼……
朝臣哗然中,崔珩的玉笏击地声刺破喧嚣：陆昭当庭自戕,按律当诛三族。他玄色朝服下渗出冷汗,掌心诛崔氏的血咒正在灼烧。
子时诏狱,崔珩捏碎续命丹塞进她口中：你以为改判流放就能救他们他展开流放名册,陆氏宗亲的名字墨迹未干：三千寒门换你陆家血脉,这买卖可值
陆昭染血的指尖在他胸口写字,血咒如荆棘疯长：[若我族人身死,明日洛阳将传唱崔尚书臀上月牙胎记]
这是十二岁那夜冰窟救人留下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