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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滑落的银链,吊坠里那张高中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终于清晰可见：就算重来千万次,我还是会翻墙替你买止咳糖。
产房警报器突然尖锐地嘶鸣起来,我攥着染血的床单,忍不住大笑。监控屏上,两个剧烈波动的心跳曲线,正与隔壁新生儿监护仪的频率共振。那里躺着被解救的十二个代孕婴儿,最瘦小的那个手背上,带着蔷薇胎记,仿佛是命运馈赠的珍贵礼物
。
时光悠悠流转,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陆沉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蓝光,他正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往梧桐树上挂风铃。双胞胎在草坪上举着蜡笔画欢快地疯跑,笑声清脆悦耳。画纸边角粘着去年精神病院寄来的涂鸦信,林楚楚上个月用牙刷磨断了颈动脉,在遗书背面画了朵滴血蔷薇,她的疯狂与罪恶,终于随着生命的消逝而终结。
妈妈！女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扑进我怀里,裙摆上沾着暖房里的花粉,香气萦绕
,爸爸说每颗星星都是止咳糖纸折的。
我望向正在调整天文望远镜的陆沉,他左腕的蔷薇纹身盖住了取肾手术的疤。前世我弥留之际,那个哭着求医生移植器官的身影,此刻正把芒果慕斯偷偷埋进花坛,小哲对热带水果过敏的毛病,倒是遗传得彻底。
阁楼的木地板发出熟悉的吱呀声,我走上楼,玻璃罐里的糖纸已经堆到了瓶口。最上面那张印着卡通医生,是陆沉手术后我喂他的第一颗糖。他总说甜味会腐蚀古董,却任由女儿把棒棒糖粘在他的怀表链上。
看这个。陆沉突然把望远镜转向东南方,眼里闪着光
,天琴座流星雨,像不像你撕婚纱那晚的珍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