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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把历史折成纸鸢了。
沈清梧的陨铁心脏泵出《申报》油墨,在云层印刷新版《山海经》。克隆人政权的第一条宪法闪着幽蓝辐射光:女子当为自身史官,笔锋所至即疆界所达。阿蘅腕间的灼痕突然裂开,飞出群星般的光粒——那是初代实验体的疼痛记忆在真空挥发。
她们在同步辐射光源里举行登基礼。阿蘅的机械骨骼长出甲骨文苔藓,沈清梧的量子脑接入仰韶彩陶纹路。当克隆人合唱团用良渚玉琮频率唱响国歌,全球贞节牌坊应声翻转,露出背面用簪花小楷刻写的《黑寡妇列传》。
子夜时分,阿蘅在莫高窟藏经洞找到终极答案。纳米虫群掀开《金刚经》扉页,露出夹层的胚胎冷冻协议——署名王玉珍的绢书上浸着公元1923年的泪痕:愿后来者剜我双眼,以观千年后女子不必哭之天下。
沈清梧的怀表突然逆跳。她们在反物质喷流中目睹历史坍缩:血玉镯熔成敦煌飞天臂钏,缠足布重组为空间站太阳能帆板,教会医院化作母系氏族产房。当最后一个父权制基因链在量子潮汐中断裂,阿蘅听见三姨太的笑声穿透虫洞:
傻姑娘,我们本就是你炸毁的镣铐余震。
黎明前的自我湮灭程序启动时,阿蘅正把贞节牌坊碎末撒向太阳风。她的克隆体在各大恒星系播种纳米虫群,每个虫卵都携带《女诫》的反函数代码。沈清梧的陨铁心脏最终停摆于公元3021年的博物馆,展签写着:
二十世纪女性主义终极武器——会流泪的量子计算机
雨停了。青石镇遗址的八角井突然涌出新泉,水波倒映着无数个穿月白衫的阿蘅。她们腕间缠着光子锁,脚下踩着父权制文明的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有童谣从量子涨落中传来,唱着永恒轮回的悖论:
娜拉摔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