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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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报告要改写了。局长看着审讯录像叹息。监控显示,李秀英在签字认罪前,用指甲在桌面刻下串新编号——E-2023。
第十一章
第一幕：（晨6:22）
市局解剖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王亚楠握着骨锯的手微微发抖。躺在不锈钢台上的混凝土块泛着青灰色,内置的钢筋骨架在无影灯下投射出蛛网状阴影。当她锯开第三块样本时,淡粉色液体突然从断面渗出,在排水槽里积成小片血洼。
是保存完好的脐带血。法医老许将移液管伸入液体,血红蛋白含量异常,添加了抗凝剂。冷藏柜突然发出警报,二十三支采血管在架子上规律跳动,就像无数微型心脏在同步收缩。
王亚楠摘下手套触碰玻璃柜门,寒气顺着指尖窜上脊背。她忽然想起上周在诊室摸到的孕妇腹部——同样的频率,同样的悸动。
解剖室的换气扇将福尔马林气味搅成旋涡,不锈钢器械在冷光下泛着蓝晕。窗外暴雨拍打着排气管道,每滴雨声都在排水槽激起细小回声。
王亚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续36小时未眠让她产生轻微视物模糊。老许擦拭镜片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这个从业三十年的老法医,此刻正用镊子小心避开混凝土中包裹的胎儿手掌。
把3号光谱仪递给我。老许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王亚楠转身时碰倒试剂架,玻璃碎裂声惊得两人同时僵住。老许忽然按住她颤抖的手腕：去休息室躺半小时,这是命令。
第二幕：（上午10:05）
